第37章一起出来 (第2/2页)

>钱。

    其实女孩子在餐馆做事名声很不好，因为城里的餐馆大多有小，今天的社会小已经变成个让人极度感的词，你在街上大声叫一个女孩子为小，她如果脾气不好可能会冲上来你。

    我们所在的那间餐馆里也有一群小，不用像我们⼲杂活的工人一样择菜洗碗收拾卫生，每天从早忙到晚，她们只在客人来了陪他们喝酒吃饭，⽇子轻松而颓废。

    常常在一旁偷偷看她们浓妆抹，惊讶她们出手大方，钞票一张一张甩出去似乎那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，但是看不惯她们在男人堆里撒卖笑的疯像，偶尔喝醉胡言语丑态百出的样子，知自己和她们不是同类，在远远的地方看，极少与她们谈。

    有一天，一同从村里出来打工的李娜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，小声问我：“老板给你说了没有？”我有些奇怪她的样子：“说什么？”李娜脸红红地告诉我：“老板昨天说，如果愿意陪客人吃饭，工资每个月能拿五百。”

    被她吓了一跳，“不行”两个字口而出，我望着李娜的眼睛，心想这个王娜是怎么了，刚来三个月，就忘记了我们曾经在村口发过的誓言吗？“自尊自重，洁⾝自，绝不被肮脏的城市染。”

    这一句话，走出村子的时候，我们三个农村女孩都郑重地面对着自己村子说过，没有其他人听见，但是我们自己听见了，说出口的时候都被彼此鼓舞，确信我们一定可以做到。

    李娜娜低着头，不敢和我对视，忽然眼泪滴下来，一滴一滴，接着倾巢而出，她还记得那句誓言！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，不久之前，在乡下，我们还一起冲着村里偷偷溜到田间年轻的恋人们起哄，里重复叫着简单的三个字：谈恋，谈恋，谈恋…

    心里无比伤，失望地望着李娜的眼睛：“来吃饭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，去送菜时经常看见他们把小拉着坐在自己上，你没看见吗？那些小坐在男人的上。”李娜哭着说：“可是家里年前要盖房子，说再盖不起房子哥定好的媳就要退婚。”

    忽然陪李娜哭，在那一刹那我们成，“三婶家的佳昨天去相亲。”与，“我看到前院家成偷着拉二的手”的时代已经过去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，李娜就进去包间里开始陪客人吃饭，饭后告诉我，客人并不太下流，并且有小费收，有人给她五十元，我默默无语，认真地收拾那饭后的‮藉狼‬。两天后同来的另一个女孩李琴也加⼊了陪酒的行列。

    很快三人行变成我一个人坚持，常常她二人私语，见我出现同时戛然而止，怯怯地望我，似乎不知该和我说些什么，我头也不抬地走过，目不斜视。

    某⽇自己在寝室里补袜子上的破洞，被李娜看见，好心地说她刚买了包‮袜丝‬，要我把手里破了的丢掉，她送我一双，不是赌气，很认真地对她说我穿不起，李娜哭了，很伤心，问我是否看不起她？这才想起来生她的气，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哭，听李娜在门外哭。

    哭着哭着心里原谅了她，打开门让她进来，告诉她并没有看不起谁，一起出来，前后邻居了十多年，亲眼看着彼此长大，怎么会不知道她们的难？生气是因为两个人联起手疏远我，好像我是她们的敌人。